第459章 杀机浮现（续）
辉煌大酒店外警笛声刺破了夜空，几辆警车风驰电掣赶到。从卓凡被杀，到警车赶到，前后不到十分钟。
警察到场，立刻就控制了现场，把闲杂人等请离，相关人员留下。
石头三人和邵助理则被人带回警局做笔录，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，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讲述的一遍，警民合作十分愉快。饶是如此，也是到了次日早晨，石头三人才被允许回家，并且以后一旦有什么新情况，要随叫随到。
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公司，却都无心休息。躲在方芸的办公室里，谈论卓凡被杀之事。
他们早晨离开警局的时候，已经确定卓凡是被人用锋利的武器割喉毙命，而且只有一下。警方推断，这是老手所为。而且凶手目的明确，是蓄意谋杀。
当然，石头他们研究的可不是这些。
而是关于黄泉杀手的，三人当中，石头和方芸都与黄泉杀手打过交道，深知他们的恐怖。舒心则是听方芸提起过，对这个杀手集团也略有耳闻。
对于黄泉杀手，沈悦最有资格发言，因为她曾经就是那个组织里的一员。
是以，石头便把沈悦请了过来。
沈悦在万兴集团，只有一项工作，那就是负责方芸的人身完全。不过今天因为有石头在场，她便没有随行，而是休息。
她听说卓凡被人干掉，而且凶手有着超乎常人的身法，几乎和石头一样，第一时间就推断可能是方如江请来的黄泉杀手所为。
一提到黄泉杀手，沈悦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。说道：“大小姐，石头，我想卓凡之死或许只是个开端，你三叔怕是没有耐心和咱们玩猫鼠游戏了，而是要全面出击。”
石头和方芸都深以为然，双方的拉锯战持续了将近一年，各自的消耗都非常大。方如江那边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，照此下去，只会两败俱伤。极有可能他已经失去了耐心，想要通过非常手段对万兴集团进行打击。
卓凡的出现，本来是扭转局势的契机。万兴集团与他合作，实力上就会大增。干掉卓凡，无异于给了万兴集团一击重击，气势上会一落千丈。
“沈大姐，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”石头沉吟半天，才问道。
沈悦捏着下颌想了想说：“黄泉杀手神出鬼没，很难堤防。我们唯一能做的，就是要加倍小心，免得受到袭击。”
石头默然无语，他身边有能力和黄泉杀手对战的人，除了沈悦就只有大木和小木了，算上他自己也才不过四个人。可是他们要保护的人却很多，根本就无暇顾及。
“要我说，这件事我们还都只是猜测，没必要草木皆兵。这是法治社会，我就不信方如江敢肆意妄为。还有这些黄泉杀手，他们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人，现在遍地都是监控，简直就是天网恢恢，警方要是想要收拾他们，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舒心不知道黄泉的深浅，相对来说比较乐观。
石头三人则是摇头无语，要真是天网恢恢，卓凡又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干掉呢？
一时间谈论无比，几人都是忧心忡忡。又不敢将事情告诉其他人，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恐慌。
就这样过了三四天，白原市又出现了一起命案。同样是在大庭广众下，也是一名与万兴集团合作的老板被杀，死法都和卓凡一致，被瞬间割喉。
石头等人得到消息之后，心就顿时沉入到了谷底，看来他们的猜测一点没错，方如江正的开始行动了。如果再干掉万兴集团几个合作伙伴，只怕都不需要他进行什么打击，万兴集团就会万劫不复。没人敢与他们合作，还怎么做生意？
事情比想象的发展要快，第二名合作伙伴刚刚被杀第二天，又一名万兴集团超市供应商死在白原市的某宾馆里，也是割喉致命。
三次命案，死者都与万兴集团有关。很快，警察就找上了门来。是市局刑警队的一位副队长，叫做费军。身边带了一名女助手，年纪不大，身材不错。
这种事情方芸不方便露面，就由石头在会客室里负责接待。
费军是军人出身，气质上和程宇有几分相似。而且令石头大感意外的是，刚一见面，费军就说久仰大名，早就想找机会认识认识了。
石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随后聊了几句才知道。原来费军竟然是程宇的战友。以前经常听程宇提起他，只是没有机会相识。
石头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，既然有程宇这层关系，那么谈起话来就轻松多了。
先是客套几句，费军就切入正题，询问三名死者与万兴集团的关系。
石头便如实相告，费军听了之后，皱眉说道：“这么看起来，是背后有人想要跟你们万兴集团过不去，故意买凶杀人？”
石头耸耸肩说：“这我们可不清楚。”
有些话，没有证据，他自然不能乱说。
费军看了他一眼，破有深意的说道：“石老弟，据我了解的情况，你们万兴集团和江山集团最近这大半年竞争的可是十分激烈。你们万兴集团连续有三名合作伙伴被人杀害，你说会不会是江山集团背后指使人做的呢？”
石头见他故意套自己的话，就嘿嘿一笑说道：“费队长，这就要看你们警方怎么破案了。不过我必须要事先声明，我们万兴集团可是正经八百的做生意，对于不正当的竞争从来都是嗤之以鼻。”
费军笑而不语，说道：“好，那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，如果有需要，我们还会来了解情况的。”
石头打个哈哈说：“费队长，我们万兴集团遵纪守法，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工作的。”
“哦，给你个内部消息，针对这三起命案，我们局里组织了一个临时的工作组，从下面调过来几名刑侦的老手，老程也在其中，明天就会过来。万兴公司这块，可能由他负责。”费军起身告辞，忽然说道。
石头怔了怔，心里喜忧参半。喜的是程宇过来，他可以私底下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，也算是给警方指明一个方向；而忧的是，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程宇到底是哪一边的，如果他已经投入方如江的麾下，那就等于又多了一个强敌。
送走费军，石头先去跟方芸汇报，然后返回办公室冥思苦想。最后还是决定给周冬雪打个电话，了解一下情况。
眼下，也只有周冬雪或许也办法知道程宇的底细了。
自从万兴集团成立之后，周冬雪就成为方芸与方浩然之间的桥梁，许多事情都是通过周冬雪才能与方浩然取得联系的。原本是表兄妹的关系，却需要通过其他人联系，外人看来十分的不合常理。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，方芸一旦和方浩然交往过密，很容易就会引起方家人的注意。方芸和方如岳父子的合作，都是在背地里进行的，至少眼下还见不得光。通过周冬雪，可以轻易的掩人耳目。
石头和周冬雪的通话时间并不长，仅仅用了五分钟左右。
挂断电话，石头长长的吐了口气，嘴角勾起，露出微笑来。
费军说的没错，程宇第二天果然来了。到局里报了个道，便立刻过来和石头见面。
他们也算是老朋友了，石头自然不会向接待费军那样。而是先带着他在公司里参观了一番，这才去了会客室。
面对程宇，他就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，把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。
他本以为程宇听到黄泉杀手的事情会十分的吃惊，却没想到程宇反而皱起眉头来，沉吟了许久才说道：“石兄弟，实不相瞒，这个黄泉杀手集团不但在咱们公安部挂了名，就连国际刑警也对他们调查了很长时间。只不过这些人神出鬼没，行事低调，警方对他们的情况掌握的极少。据我所知，几年前警方曾经抓获过一名黄泉杀手集团的成员。可是在警方严密的控制下，那名成员居然自杀身亡了。而且死因是心脏破碎，要知道当时他是被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，就连四周的墙壁都是厚厚的海绵，他是如何破碎自己心脏的呢？”
石头嘿嘿一笑说：“震碎！”
程宇点点头说道：“没错，经过尸体检查，又请教过相关的专业人士，最后警方断定对方是自断心脉而死。不过这个说法过于荒唐，在报告中只字未提，只说是心脏病发作猝死。”
石头嗯了一声说道：“黄泉杀手热衷于冷兵器的使用，而且他们本身各个都是古武术的修炼者，很难用我们常人的认知来解释。”
程宇说道：“也就是说，他们都是武功高手？”
“没错。”石头眯缝起眼睛来，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在苏黎世街头和大马脸对决的那一刻。假如程宇看到，不知道会作何想。
程宇沉默了片刻：“石老弟，这么说，这些黄泉杀手是江山集团请来专门针对你们的？”
石头笑了笑说：“老程，你应该知道江山集团的来历吧？”
程宇苦笑道：“自然知道。”停顿了一下又说道：“石老弟，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，老哥也不瞒你。老哥在部队待了十几年，养成了一身的倔脾气。退伍回来之后，分配到地方工作，根本就不合群，处处得罪人，被人整得差点下课。后来通过关系认识了方如海，是他从中活动，才把老哥弄上位的。当然，老哥知恩图报，背地里也为他做过不少事情。不过，老哥和方家的关系仅此而已。他们方家内部的矛盾，老哥所知有限。嘿嘿，也不够资格参与。”
石头笑而不语，其实很早以前，他的角色也很程宇一模一样，甚至还不如他。只不过因缘际会，才使他有机会一窥方家的全貌。
他昨天给周冬雪打电话，也正是因为了解到程宇的情况，今天才愿意把有关黄泉杀手的事情说了。
因为，程宇现在是一颗弃子。别看他挂着局长的大名，分分钟就可能被人给挤下去。只要方如江将万兴集团打败，就会抽出时间来梳理方如海以前的旧势力。向程宇这样的小角色，要么主动投诚，要么被淘汰。而根据程宇的脾气秉性，肯定不会选择前者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，石头才问道：“程局，那你们警方打算怎么做？”
程宇摇头说道：“这个暂时还不清楚，不过按照我的猜测，恐怕用不了多久，上面就会派人过来协助调查。所以，我希望你们行事最好低调一点，别到时候被卷进去。”
石头深以为然，可是以此刻的情况，万兴集团想要与此事撇清关系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因为对方针对的目标，就是他们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程宇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。
他拿出来看了一眼，示意石头先不要出声，然后才将电话接通。可是刚听了几句话，脸色就微微一变。挂断电话，转头对石头说道：“又一个人死了，是你们万兴集团旗下一家娱乐城的经理。”
石头闻言也是一惊，对方先前干掉的是三位都是万兴集团的合作伙伴。可是这次，居然向他们公司的管理层下手了。
程宇深吸一口气说道：“市局让我马上归队，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保持电话联系。石兄弟，老哥先告辞了。”
石头此刻心乱如麻，送走程宇之后，就赶紧去找方芸。万兴集团的工作人员被杀，可不是小事情。
等他赶到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，方芸已经知道了消息，正收拾东西，准备去现场，而且，沈悦已经候在了办公室门外。
石头二话不说，自然也要跟过去。
那位被杀害的娱乐城经理，死在了他的办公室里。
石头一行三人赶到的时候，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，把他们拦在了门外。
无奈之下，石头只得给程宇致电。
程宇比他先走一步，相比已经到了。
果不其然，程宇接了电话，就从娱乐城里面出来，带着他们三人进入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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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公司，却都无心休息。躲在方芸的办公室里，谈论卓凡被杀之事。
他们早晨离开警局的时候，已经确定卓凡是被人用锋利的武器割喉毙命，而且只有一下。警方推断，这是老手所为。而且凶手目的明确，是蓄意谋杀。
当然，石头他们研究的可不是这些。
而是关于黄泉杀手的，三人当中，石头和方芸都与黄泉杀手打过交道，深知他们的恐怖。舒心则是听方芸提起过，对这个杀手集团也略有耳闻。
对于黄泉杀手，沈悦最有资格发言，因为她曾经就是那个组织里的一员。
是以，石头便把沈悦请了过来。
沈悦在万兴集团，只有一项工作，那就是负责方芸的人身完全。不过今天因为有石头在场，她便没有随行，而是休息。
她听说卓凡被人干掉，而且凶手有着超乎常人的身法，几乎和石头一样，第一时间就推断可能是方如江请来的黄泉杀手所为。
一提到黄泉杀手，沈悦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。说道：“大小姐，石头，我想卓凡之死或许只是个开端，你三叔怕是没有耐心和咱们玩猫鼠游戏了，而是要全面出击。”
石头和方芸都深以为然，双方的拉锯战持续了将近一年，各自的消耗都非常大。方如江那边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，照此下去，只会两败俱伤。极有可能他已经失去了耐心，想要通过非常手段对万兴集团进行打击。
卓凡的出现，本来是扭转局势的契机。万兴集团与他合作，实力上就会大增。干掉卓凡，无异于给了万兴集团一击重击，气势上会一落千丈。
“沈大姐，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”石头沉吟半天，才问道。
沈悦捏着下颌想了想说：“黄泉杀手神出鬼没，很难堤防。我们唯一能做的，就是要加倍小心，免得受到袭击。”
石头默然无语，他身边有能力和黄泉杀手对战的人，除了沈悦就只有大木和小木了，算上他自己也才不过四个人。可是他们要保护的人却很多，根本就无暇顾及。
“要我说，这件事我们还都只是猜测，没必要草木皆兵。这是法治社会，我就不信方如江敢肆意妄为。还有这些黄泉杀手，他们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人，现在遍地都是监控，简直就是天网恢恢，警方要是想要收拾他们，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舒心不知道黄泉的深浅，相对来说比较乐观。
石头三人则是摇头无语，要真是天网恢恢，卓凡又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干掉呢？
一时间谈论无比，几人都是忧心忡忡。又不敢将事情告诉其他人，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恐慌。
就这样过了三四天，白原市又出现了一起命案。同样是在大庭广众下，也是一名与万兴集团合作的老板被杀，死法都和卓凡一致，被瞬间割喉。
石头等人得到消息之后，心就顿时沉入到了谷底，看来他们的猜测一点没错，方如江正的开始行动了。如果再干掉万兴集团几个合作伙伴，只怕都不需要他进行什么打击，万兴集团就会万劫不复。没人敢与他们合作，还怎么做生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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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便如实相告，费军听了之后，皱眉说道：“这么看起来，是背后有人想要跟你们万兴集团过不去，故意买凶杀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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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话，没有证据，他自然不能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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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见他故意套自己的话，就嘿嘿一笑说道：“费队长，这就要看你们警方怎么破案了。不过我必须要事先声明，我们万兴集团可是正经八百的做生意，对于不正当的竞争从来都是嗤之以鼻。”
费军笑而不语，说道：“好，那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，如果有需要，我们还会来了解情况的。”
石头打个哈哈说：“费队长，我们万兴集团遵纪守法，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工作的。”
“哦，给你个内部消息，针对这三起命案，我们局里组织了一个临时的工作组，从下面调过来几名刑侦的老手，老程也在其中，明天就会过来。万兴公司这块，可能由他负责。”费军起身告辞，忽然说道。
石头怔了怔，心里喜忧参半。喜的是程宇过来，他可以私底下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，也算是给警方指明一个方向；而忧的是，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程宇到底是哪一边的，如果他已经投入方如江的麾下，那就等于又多了一个强敌。
送走费军，石头先去跟方芸汇报，然后返回办公室冥思苦想。最后还是决定给周冬雪打个电话，了解一下情况。
眼下，也只有周冬雪或许也办法知道程宇的底细了。
自从万兴集团成立之后，周冬雪就成为方芸与方浩然之间的桥梁，许多事情都是通过周冬雪才能与方浩然取得联系的。原本是表兄妹的关系，却需要通过其他人联系，外人看来十分的不合常理。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，方芸一旦和方浩然交往过密，很容易就会引起方家人的注意。方芸和方如岳父子的合作，都是在背地里进行的，至少眼下还见不得光。通过周冬雪，可以轻易的掩人耳目。
石头和周冬雪的通话时间并不长，仅仅用了五分钟左右。
挂断电话，石头长长的吐了口气，嘴角勾起，露出微笑来。
费军说的没错，程宇第二天果然来了。到局里报了个道，便立刻过来和石头见面。
他们也算是老朋友了，石头自然不会向接待费军那样。而是先带着他在公司里参观了一番，这才去了会客室。
面对程宇，他就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，把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。
他本以为程宇听到黄泉杀手的事情会十分的吃惊，却没想到程宇反而皱起眉头来，沉吟了许久才说道：“石兄弟，实不相瞒，这个黄泉杀手集团不但在咱们公安部挂了名，就连国际刑警也对他们调查了很长时间。只不过这些人神出鬼没，行事低调，警方对他们的情况掌握的极少。据我所知，几年前警方曾经抓获过一名黄泉杀手集团的成员。可是在警方严密的控制下，那名成员居然自杀身亡了。而且死因是心脏破碎，要知道当时他是被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，就连四周的墙壁都是厚厚的海绵，他是如何破碎自己心脏的呢？”
石头嘿嘿一笑说：“震碎！”
程宇点点头说道：“没错，经过尸体检查，又请教过相关的专业人士，最后警方断定对方是自断心脉而死。不过这个说法过于荒唐，在报告中只字未提，只说是心脏病发作猝死。”
石头嗯了一声说道：“黄泉杀手热衷于冷兵器的使用，而且他们本身各个都是古武术的修炼者，很难用我们常人的认知来解释。”
程宇说道：“也就是说，他们都是武功高手？”
“没错。”石头眯缝起眼睛来，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在苏黎世街头和大马脸对决的那一刻。假如程宇看到，不知道会作何想。
程宇沉默了片刻：“石老弟，这么说，这些黄泉杀手是江山集团请来专门针对你们的？”
石头笑了笑说：“老程，你应该知道江山集团的来历吧？”
程宇苦笑道：“自然知道。”停顿了一下又说道：“石老弟，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，老哥也不瞒你。老哥在部队待了十几年，养成了一身的倔脾气。退伍回来之后，分配到地方工作，根本就不合群，处处得罪人，被人整得差点下课。后来通过关系认识了方如海，是他从中活动，才把老哥弄上位的。当然，老哥知恩图报，背地里也为他做过不少事情。不过，老哥和方家的关系仅此而已。他们方家内部的矛盾，老哥所知有限。嘿嘿，也不够资格参与。”
石头笑而不语，其实很早以前，他的角色也很程宇一模一样，甚至还不如他。只不过因缘际会，才使他有机会一窥方家的全貌。
他昨天给周冬雪打电话，也正是因为了解到程宇的情况，今天才愿意把有关黄泉杀手的事情说了。
因为，程宇现在是一颗弃子。别看他挂着局长的大名，分分钟就可能被人给挤下去。只要方如江将万兴集团打败，就会抽出时间来梳理方如海以前的旧势力。向程宇这样的小角色，要么主动投诚，要么被淘汰。而根据程宇的脾气秉性，肯定不会选择前者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，石头才问道：“程局，那你们警方打算怎么做？”
程宇摇头说道：“这个暂时还不清楚，不过按照我的猜测，恐怕用不了多久，上面就会派人过来协助调查。所以，我希望你们行事最好低调一点，别到时候被卷进去。”
石头深以为然，可是以此刻的情况，万兴集团想要与此事撇清关系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因为对方针对的目标，就是他们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程宇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。
他拿出来看了一眼，示意石头先不要出声，然后才将电话接通。可是刚听了几句话，脸色就微微一变。挂断电话，转头对石头说道：“又一个人死了，是你们万兴集团旗下一家娱乐城的经理。”
石头闻言也是一惊，对方先前干掉的是三位都是万兴集团的合作伙伴。可是这次，居然向他们公司的管理层下手了。
程宇深吸一口气说道：“市局让我马上归队，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保持电话联系。石兄弟，老哥先告辞了。”
石头此刻心乱如麻，送走程宇之后，就赶紧去找方芸。万兴集团的工作人员被杀，可不是小事情。
等他赶到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，方芸已经知道了消息，正收拾东西，准备去现场，而且，沈悦已经候在了办公室门外。
石头二话不说，自然也要跟过去。
那位被杀害的娱乐城经理，死在了他的办公室里。
石头一行三人赶到的时候，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，把他们拦在了门外。
无奈之下，石头只得给程宇致电。
程宇比他先走一步，相比已经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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